杨贵妃对这种南方水果有兴趣,只是从岭南到长安要让荔枝一直保鲜并不是件易事。
广东大大小小的文化会议抢著要在六月盛装登台,问主办方何必如此抢滩,答曰:“正是吃荔枝的大好时节。”
这倒是个极好的邀请理由,就算“赶会者”们对会议有所厌倦,对荔枝也不敢说不。
连宋代大师苏轼都说了: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做岭南人。”
现在的文人谁能牛得过苏大师?
所以乖乖地开会去吧,至少看在荔枝的份上。
据说荔枝之所以在中国文学中成为重要的水果意象,与高力士的举荐有关系:当年他走到权力的巅峰之后,向杨贵妃举荐家乡高州的荔枝。
杨贵妃对这种南方水果有兴趣,只是从岭南到长安要让荔枝一直保鲜并不是件易事,那年代可没有冷藏箱也没有飞机。
要知道荔枝是“一日色变,二日香变,三日味变,四日色香味尽去”。
怎么办呢?
好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:把整棵荔枝树砍掉然后以快骑驿送(可怜的马儿呀)!
关于此事,清代两广总督阮元诗曰:“新歌初谱荔枝香,岂独杨妃带笑尝。
应是殿前高力士,最将风味念家乡。”
似乎高先生在假公济私了。
最出名的荔枝诗是杜牧先生的“长安回望绣成堆,山顶千门次第开。
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”。
现在还有一种荔枝品种叫“妃子笑”,它是较早熟的品种,皮淡红,不过只有天知道是不是当时进贡给杨美女的那一种。
荔枝中最好的品种是桂味、糯米糍以及挂绿。
前两种没吃过,后一种见过但吃不起,2005年我与一帮作家入籍增城时,在欢迎仪式之前有一场书画拍卖会,每幅画附送一颗挂绿。
可别小瞧了这挂绿,2002年6月,重量只有18.8克的第一号“挂绿”卖出了55.5万元的天价。
何故?
这最古老的挂绿目前只有一株!
而且是清朝以前留下来的。
荔枝不宜多吃,多吃上火,所以吃荔枝后要喝点淡盐水或咸鱼汤。
不过想来宋代的荔枝不上火,要不然苏东坡大师敢每天都快乐地吃三百颗荔枝?
三百颗,起码也有十斤重了——大师就是大师,连肚量也比常人更厉害!